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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翔]鸠 04 完

前情回顾:

鸠 01 02 03




04

 

“你……”孙翔迟疑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唐昊径直地拉过了他的手,曾于梦境或记忆碎片中出现过数次的鸠牌牛奶布丁便落到了掌心,就像是这个动作已经重复过无数次。孙翔看着唐昊,眼睛瞪得老大。他这才继续说下去,语气很是疑惑:“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唐昊对他表现出的惊讶和纠结不以为意,低下头,扯出一个可以说是苦涩的笑容。“高中的时候你最喜欢吃这个了。学校的小卖部没有了,你翻墙也要翻出去,到附近的便利店里买来。”

“这样……吗?”孙翔听着唐昊的话陷入了沉思,布丁突然变得很重。可能真的从以前就一直喜欢了吧?孙翔没有更仔细地打量手里的东西,潜意识里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小巧的鸟类旁边是一行正红色的日本字,嵌套了窄窄的白边,搁在货架上面格外明显。那个场景恍惚在眼前,那些进了店里第一下便找到它的日子。附带的小勺后面设计成锯齿状,倒过来拿很容易就可以划开紧绷的包装。他做这个特别拿手,旁边的人却每次都很笨拙,喷出的液体让他躲避不及。孙翔瞅着他整个人差点颤了一下,笑得肚子都会痛。

牛奶布丁几乎入口即溶,孙翔片了表面的一层含到嘴里,随即浓郁香甜的奶味自舌尖溢开,这不是工业香精轻易能制造的味道。艰难找回记忆的过程之中,孙翔渐渐接受自己是个颇为挑剔的人,对吃穿都讲究。而此时唐昊不嫌麻烦跑回去拿的布丁,也的确是自己会钟爱多年的选择。孙翔吃了第一口,认定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他都忍不住一直想吃。

 

“你为什么都吃不腻的啊?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吃甜的,小学生吗?”

孙翔没转过头去搭理他的心思。布丁已经见了底,小勺子得沿着内壁刮个不停才能把剩下的那一点都吃得干干净净。孙翔所有的强迫症都集中在这里了,不肯浪费粮食,尽管脚边的塑料袋里隐约可见几排相同包装的身影。说话的人回校前专门绕了一下便利店,说是看见了就顺手买的,本来只是为了自己的益力多。当然,益力多随之也被孙翔瓜分了一半。他吃完了布丁,心满意足地往后仰去。热度褪下来的篮球场已经没有几个人,天也快黑了,凉爽的晚风一个劲地往背心和短裤里闯,把黏糊糊的汗全都吹干。对方撑着手坐在旁边,孙翔用余光瞥见,玩心起了,便伸出食指来,于另一只手的指缝之间毫无意义地跳跃。身体的感觉如此奇妙,一半是火辣辣的,胸口仿佛灌入了熔岩,正沸腾着灼烧……另一半却无比平静,似乎随风而行,轻飘飘地浮于空中——似乎益力多和布丁就是收过最好的礼物,似乎一辈子都等待着这个时刻。

嘴里仍然是甜的。孙翔嚼着余味,“可是小学生不能谈恋爱的吧?”说完他就笑了,不知道是觉得如此延伸实在太冷,还是单纯地为自己捧场。

跃动的食指下一秒就被囚禁起来,那个人同样有着一双漂亮的手,看上去十分灵巧,能轻而易举进行精密的操作。关于这个牌子布丁价格昂贵的埋怨已经结束了,漫天渲染的橙云之中,一片令人安心却又呼吸困难的阴影压了下来。孙翔闭上眼睛,之后嘴里的味道被那人分了一些去,却变得更甜了。

耳边毫无预兆地响起了巨大的刹车声,下一秒则是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五脏六腑都撞得钝痛的感觉。孙翔不敢睁开眼睛,只要这样世界就不会发生任何变化。等他重新醒来,重新找回来这个地方,一切依然物归原位。

马上就能重新抓住他了,希望他不要因为等得太久,等得没有了耐心。亮得刺眼的梦境中孙翔总是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他们之间总发生过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们都花费了许许多多的心思去铭记,因此绝对不能失去。即使记忆模糊,也要努力地重新找回来。或许几个月甚至一年之后,或许就是现在。

 

可是此刻的唐昊被扔过来的皮球吸引了注意。他已经转过身,正想把滚得太远的球重新送回到那群小鬼的附近。孙翔却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他迫切地想要确认一切,便猛地拽住了他的手,只用几根手指勾住唐昊的手掌,力道不算大,可是表现出的态度却很坚决。

“唐昊,唐昊。”孙翔等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才开口,这次不再疑惑或者犹豫,“我们是恋人吧。”

嬉闹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这个时候孙翔发现自己没办法去思考别的可能性,已然认定了唯一的结论。他就这么直直地和唐昊对视,紧紧地追逐着唐昊的眼睛,那里面会有他自己,而他的呢,映照着的正是唐昊,一成不变穿着白大褂的唐昊,穿着和他同样校服衬衣和绿色短裤的唐昊。

空气亦随之静滞了半秒。孙翔不过等待着一个肯定的答案,甚至怀抱了会得到赞赏的心情。唐昊终于行动了起来。他伸出了拇指,轻而易举地越过了两人之间那点可怜的距离,最后落到了孙翔的嘴边。“小学生吗?吃得这里都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揩掉边上的布丁沫子,并未察觉语气中的颤抖,狂喜或者小心翼翼,可能两者兼而有之。

“就是你。”孙翔坐直起来,如果可以,他大概会跳到地上。“从高中一直到现在……明明就是你。看着我纠结很好玩吗?”

唐昊难得地笑了,表情却难以用词语形容。他垂下眼来,孙翔从未见识过那双眼眸浸润的柔情。拇指并未就此远离,唐昊转而把整个手掌覆盖了孙翔的脸,他轻轻地摩挲着,并不敢用力,好像已经等待太久,又好像畏惧得而复失。

“我应该早一点确认的,只是那些画面都太混乱了,我老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在做梦……”孙翔有些语无伦次,该怎么样解释呢?忘掉两人之间的一切,角色互换的话,他自己可能早就因为毫无希望而自暴自弃吧。

唐昊搭上轮椅的扶手,他站到了孙翔的身后,以独有的味道逼近他,将他彻底包围。“你不喜欢刚放学时候食堂人挤人,总是过了十二点半才去吃饭;如果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的话则相反,早早地就占好了二楼靠门口的那张桌子。晚上熄灯之后老是串寝,睡不好觉第二天又起不来,总让人带鱼皮角,说话的时候还趾高气扬,像是看准了再嫌弃都没办法拒绝。一打起篮球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什么都不管,膝盖的旧伤明明老是发作,说也说不听。好不容易毕业之后,其实也没有变得安分多少,周末不用上班了,就骑着自行车,到街上穿来穿去,那么多人和车,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每次抽空到病房探望,也不过三言两语。就连孙翔刚醒来的那阵,唐昊给他解释发生的一切时也没有。每一句话都伴随着无比生动的画面,孙翔虽然没办法看见他此时的表情,却能从他缓慢而拖长的语气中读出一种深切的爱慕。这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温顺和柔软,只于梦里体会过的奇妙感觉,现在似乎又变得格外强烈。唐昊始终在那里,他就是那个笨拙地引起自己注意、随后又与他在校园隐蔽无人的角落接吻的人。直到刚才的一段时间来,他还独自一人承载了两人的所有记忆,回想起来的时候仍然相当怀念,像是永远也说不完。

唐昊将桌上的牛皮纸袋放到孙翔的腿上,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他怕他再在病房里待下去会无趣,而其中的小玩意儿则与那些过去都有关系。他没办法一下子全部讲完,但是如果孙翔接触得多了,总归能够全盘接受。仅有一点必须不断重复,唐昊压低了声音,然而风带不走这句话。

“你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你。”

孙翔跟着他重复:“我喜欢你。我当然喜欢你。”

这次唐昊站在后面发出了轻笑的声音。他推着孙翔走到回去的小道,天已经暗了下来,在外面待久了,就会觉得很冷了。

 

倏忽整个人都沉静下来,往常肆虐的头痛和烦躁不复存在。异常的强光一次又一次模糊的面孔得到了填补,是唐昊,挑眉瞪眼作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或是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地放松了架着的狠劲。此后的回忆(也可称为想象?)里,孙翔瞧见自己和这个人出双入对,晚饭后沿着离医院不远处的江岸散步。养一条驯良的大狗会更好,他如此设想,不知不觉居然开始了对于以后的思考。但这时又有别的东西闯进来,大抵源于失忆前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能顺着一点点闪光顺藤摸瓜。旁边几个中年大妈占了很大一块空地跳广场舞,他们堪堪躲过,录音机的音量震得耳朵发麻。那个人回应他的建议,几乎是用吼的——他不喜欢大型犬,因为打理起来很麻烦。接着他说他已经养了一头,垂在裤侧的手扬起来,饶有意味地捏了捏孙翔的耳朵。那是个又羞又恼的时刻,孙翔是想反驳他的,脸却烧得有些烫,结果是不上不下,给人一种温顺可亲的错觉。无论之后如何,孙翔能想起来这个细节,他好像更喜欢小型犬和猫。不过想到唐昊异常忙碌的医院工作,这一点其实无可厚非。

几经波折总算有所收获,孙翔难得找回了单纯的睡眠,不再因为某种自我逼迫而整夜整夜闪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醒来时唐昊又来了,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床边,口罩仍未摘下,虚虚地挂在下巴,恰好遮盖了才冒出头来的须根。天还没亮,帘布之外对床的大叔极有规律地发出响亮的鼾声。孙翔皱了下眉,扭头瞥见床头柜上放了个削得笨拙的苹果,表明氧化成了黄褐色。

唐昊大概已经在这坐了有一段时间。他见孙翔转醒,思绪从远方收回,都说是深夜人的想法压抑又沉重。孙翔软绵绵地打算坐起来,唐昊便抽出了枕头垫在他的背后。借着极为昏暗的光线,他猜测着孙翔的表情,“做梦了?梦见以前了?”他轻声地问着,一边把椅子挪得更近。

外面偶尔传来值班护士走动的声音,但不足以惊扰一个沉睡的夜晚。孙翔分辨了一会儿唐昊的语气,总觉得他有些过分担心自己。况且不是都已经认出他来了?唐昊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放心下来的样子。这件事说来该愧疚的是自己,所以即使是大半夜孙翔也愿意去安慰他:“没有。你都说完了嘛,所以我也不用做梦了,现在都睡得很好。”

唐昊眨了一下眼睛,视线偏过去落在孙翔依然裹着石膏的右腿,“嗯,赵禹哲也说你康复训练时精神一直很好。”

说着他伸出手来拍了拍单薄的床垫,颇有一番赞赏的意味。对视的眼神因此变得暧昧起来,而孙翔受到了鼓舞。他依然喜欢像“以前”那样做,原本藏在被单底下的手抽出来,饶有意味地于对方的指缝间跳跃。这个动作“印象”中重复过成千上百次。即使是在发生车祸之前,孙翔“知道”他们是一直在一起的,他未曾见过任何同其他人在一起的画面。唐昊原本张开了五指,挺放松地放着,孙翔指腹的触感却是触到了他的心,年轻时的热血躁动仿佛从未有过冷却。勾起嘴角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刚动了一台手术,唐昊先是慢慢地把手收拢起来,孙翔极快地避过这些阻碍他前进的关卡,显得轻车熟路。不甘心就这样被他逃走了,朝下的手掌突然翻了过来,猛地一把抓住活跃的手指,瞬间的动作像极了一条捕猎的大鱼。

孙翔自然不是轻而易举能被捕获的类型,处于囚笼之中钩着食指想要挣脱出来。不自觉地他连身体都晃来晃去,搭在身上的薄被摇摇欲坠。唐昊趁着他的重心不稳,稍一用力便把他拉了过来,随后重重地压上了孙翔干燥的嘴唇。孙翔还睁着眼睛有些反应不及,他的舌头已经探了进去,带着义无反顾的气势,扫荡一圈之后才愿意慢下来,转而是逗弄小猫一般细细地舔弄着孙翔的上颚。这个刹那唐昊大概放下很多了东西,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凶狠。他是真的等得太久了,以至于真实促成了这一动作的时候,他显然是不敢相信的。他吻得暴力而又恋恋不舍,孙翔跟着他的动作轻轻地颤抖着,似乎明白唐昊不再愿意自己跑掉了。

良久,唐昊才终于放开了他。孙翔的呼吸调节得很差,憋红了脸。再往下看,病号服上的扣子解了好几个,隐约盖着新弄出的红色的嘬痕。如果不是因为压到右腿的话,唐昊或许会一直继续下去,只望纵情吮吸的水声不会将其他人吵醒,否则第二天见到了面,总归是不好意思。

唐昊意识到孙翔窘迫和疑虑,给他重新系好了扣子。他的眼睛红了,直直看着很摄人,显然欲望狂风过境。

“你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唐昊哑着声音,目光仍旧灼灼。他花费了一些时间整理自己,之后看起来很得意,并以此掩盖了习以为常的疲惫。相比之下,孙翔的样子可以说得上是狼狈。唐昊停顿了一下,承受住孙翔不满和愤怒的目光,又忽然作出了决定。

“你出院之后是跟我回去的吧。”

孙翔想了想,不太明白,“我们不是住一起的吗?”起码他的“印象”中是这样的。唐昊似乎还很会做饭,然后他们每晚层出不穷地用各种游戏决定谁负责洗碗。

“啊,是啊。”这个回答让唐昊有些措手不及,大概他从来不真的发现孙翔也会有令人顺心的一面。他只好这么解释:“你还有另一套房子,不过现在住一起,我比较好照顾你。”

听起来像是糊弄一样。明明就算是住在医院,唐昊一天也来不了几次,居然还说是要更好地照顾自己。他打了一个哈欠,其实也都没多大所谓了。困意重新涌上来让孙翔没办法就此话题跟唐昊争论,他只好点了点头,心中似乎也存在一个角落,让他不必继续深究。

唐昊依然拉着他的手,嘴唇在手背上碰了碰,又不肯放开了。

 

尾声

 

康复的日子过得很快,毕竟针对过往的自我鏖战已经结束。孙翔放宽心地吃吃喝喝,可也没多长几两肉。医院的伙食显然够不到合格的标准,唐昊倒是会给他带一些进补,不过次数稀疏,起效甚微。出院那天,唐昊异常艰难地请了半天假帮他收拾不多的物件。款式相当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唐昊随便给他买来的,大概只是出院的这路上穿一穿。牙膏毛巾这一类的就不必再留下了,反正回去之后也会换上新的。于是最后也不过是一个纸袋就能装完的行李,事故现场留下的笔记本,里头夹着两张电影票根,尽管孙翔已经放弃思考为何那天他会和那位朋友一起看电影,但是本子上面的汽油味依然很重。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发生过什么。孙翔原本也不太希望把它留下来。

一如当初的决定,孙翔到唐昊的公寓住下,那地方就在医院的附近,也算是宿舍的一种。B栋13楼,出了电梯往左边走,客厅往里,左边是书房,右边是鲜有人气的客房,尽头便是主卧。失去记忆的弊端这时显山露水,记得故事的大概或许不代表能回忆所有的细节。下午还有一台手术需要唐昊赶回去,走之前他得让孙翔认得电话的位置,电视机遥控器一般放在哪里,游戏手柄和碟又该到哪里找。全都像是没见过似的,孙翔就差没在手上写字。他嫌麻烦,唐昊则比他耐心许多。住下来了就会慢慢想起来的啦。孙翔如此敷衍,这时唐昊又显现出那种似乎无处不在的担心。为什么他都不能松口气呢?好不容易送了唐昊出门,孙翔窝着一肚子的郁闷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睡前他小小地计划了未来几日的生活,明天可以出门一趟,号码和手机都办新的,再联系之前遇到的周泽楷。如果好好说明的话,公司那边应该不会就这么辞退他。不过还是要弄清楚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他得一步一步来,唐昊也会帮他的。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沉了下来。窗帘拉得严实,屋子里很暗。孙翔睡得口干舌燥,跌跌撞撞地撑着腿跑去厨房,打算倒一杯水。唐昊家里的格局他实在是很不适应,灯的开关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从厨房折回去的时候,他不小心撞上沙发旁边的矮柜,整个人疼得弯下身来。那上面随手摆着一些专业书籍,唐昊工作之余是需要不断进修的,据说今年年底差不多要出国。印有人类骨骼的封面让孙翔颇有一些好奇,他鬼使神差地翻开来,书太厚了,受力不足地倾斜着,落下了一堆夹在里面的照片。

借着昏暗的灯光,孙翔费了些力气把照片捡起来。等他看清其中的内容之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相中的人拥有他无比熟悉的面容。这一张脸,他看向镜子的时候就能轻易地打量。照片的数量不少,或新或旧,有的折了边角,有的则是最近才晒出来的。照片中的背景跨度很大,一些是操场、教室、下课的走廊,拍摄的角度多是一些边缘或隐蔽的地方,因此构图大多奇怪。再来是便利店,以及不知道哪里的小路边上,依旧隔得有些距离。照片中几乎只有他一个人,从稚嫩都五官逐渐锋利。孙翔发现自己几乎无法呼吸,莫名的惶恐袭击了他,他一时思考不出其他理由和解释。照片重新摊开在地方,孙翔一张一张地翻看着,不愿有丝毫的遗漏,企图找到一丝线索证明他错误的想法。最终他停在了唯一不是只有自己处于镜头中央的照片。可是与自己十分贴近的另一个人,因焦距失准,面容模糊不清。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孙翔拖着疼痛的右腿不顾一切地翻出从医院带回来的纸袋。他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衣物,唯一的外套也是唐昊带过来的,那里面的口袋放着周泽楷给他的名片。

然而无论他怎么仔细地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

 

 

-fin-

 

鸠=鹊巢鸠占

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很想得到一些分析的评论,因为这是一个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故事。

有机会的话,大概还有一篇番外。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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