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AXO
一A一O两情相悦，结婚生子，预备共度余生的故事。
23.
到了九个月的时候，周泽楷和黄少天置办婴儿用品，适逢商场做活动，购物金额达到某个数字可以参加一次抽奖。黄少天摸了两下肚子，就用那手转转盘，搬回家一台洁面仪、一台吸尘器和一部家庭游戏机。前两样直接拿回去周泽楷家里借花敬佛，小妈是笑得春风化雨，也不知是因为礼物还是因为黄少天跟周泽楷一样喊她。此后几个知道的长辈都说黄少天肚子里这个脚头好，将来肯定是要成才的。黄少天还记得那时做过的梦，企鹅宝宝从大衣的领口冒出头来，啄一啄他的脸，一看就是个小机灵，没换下的绒毛又软又温暖。周泽楷也从他宽大的衣服中冒出个头来，眼前这个是顾家的企鹅爸爸。“他又踢你了。”嘴唇的感官是很灵敏的，但怎么语气听起来夹杂了几分愤愤不平。黄少天故意揉乱周泽楷的头发，“那等他出生了你可以打他的小屁股蛋儿。”
生产时爸爸可以跟着一起进去，录下人生难得的瞬间，不害怕的还可以亲手给孩子剪脐带。预产期是八月中旬，黄少天掰着手指等入院准备的那天，谁想到当时好运气中奖的游戏机是塞翁得马，焉知非祸。风一样的黄少天快生之前还不消停，在家无聊了便抱着游戏机通关，他藏在一个箱子后面伏击关卡大boss，回过神来才发现羊水破了。最开始腔体收缩的作用不算强烈，他忍得住痛打电话叫车自己去医院。时间一分一秒拖不得，所以是在路上跟周泽楷说的，一反常态地只说了几个字，孩子要出来了。幸好那天本季度的股东大会已经开完，不然集团的大家能像看电视剧一样看到周泽楷中途猛地推开会议室的门，什么都不顾地一路往外跑。他负责联系其他人，瞬时大家都手忙脚乱。周泽楷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了。为此准备的摄像机来不及回家拿，其实心里头也焦急得顾不上，套了灭菌服就跟着护士一起进了产房。
之后回忆起来，周泽楷倒庆幸没有记录下当时的情形，产房的景象太过惨烈，他稍稍回想一点都心疼得要命。主刀医生说孩子出来得不太顺利，那时黄少天已经流了很多血，浓稠的红色特别刺眼。他的脸色跟墙灰似的，满头大汗，底下垫着的东西湿得能挤出水来。周泽楷就这么站在一边儿，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无影灯之下医生护士们忙成一团，好一会儿了才有人记得要把他领到适当的位置——黄少天的旁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鼓励他呀，为他打气之类的事情。周泽楷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黄少天一个人倔强地痛，便握住了湿乎乎、紧紧抓成拳头的手。后者的力气全坠在下身，似有若无的摩挲就是全部的回应。周泽楷一度担心黄少天会不会就这么死掉了，然后整个人像傻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这样之后自己该怎么办。急促的痛呼终于达到了临界，变得平缓下来，黄少天跟午夜梦回似地看向周泽楷，空洞的眼眸好一会儿才聚焦起来，大概也在怀疑着自己是不是死了一次。不然周泽楷脸上怎么会是这么一种沉重的表情。“你干嘛这样啊，没事了。”这种时候怎么是他去安慰人，但周泽楷回望他的时候好像快要哭出来。黄少天让他别傻呆着了，几个护士都在叫他过去。还要照顾孩子呢。黄少天耗尽了体力，累得要命，又流了太多血，勉强透过人群的缝隙远远地看了孩子一眼，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老天保佑，八月八号这个数字听起来尤其吉利的一天，周家多了个狮子座宝宝，是个哭起来威震一层楼的男孩子。虽然比预产期提前几天，但小家伙在黄少天肚子里发育得很好，生下来就有一头乌黑浓密的短发，八斤二两重。这么一个大胖娃娃，难怪黄少天生产时差点豁出去一条命。周泽楷只拍了孩子的小屁股蛋子一下，直冲面门的哭声那叫一个响亮，主刀医生听了都忍不住要感叹，这娃儿以后怕是个小魔王。
黄少天睡到半夜才转醒，周泽楷陪床，从手术室出来之后便一直留在他的旁边，坐一个靠背都没有的板凳，其他事情几乎不能分散他的注意。独立病房条件优越，架起了一大一小两张床，小狮子这会儿睡得香甜，抱着拇指一个劲儿地吮，暂时不需要大人的关注。周泽楷的精神全集中在黄少天的身上，好不容易等人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首先听到的却是一句自言自语似的太他妈疼了。
周泽楷连忙问是哪里疼，“蹭”的一下站起来准备去按铃叫护士了。
黄少天一开始大概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被周泽楷的反应吓了一跳，于是立刻改口：“疼过了，没事没事。”之后瞧见周泽楷眼底渗出的乌青，倒是有些看不惯。“怎么不去睡觉？累不累？干嘛委屈巴巴的样子啦，我又不是去干嘛，生个孩子而已。啊，不会是我们的宝宝基因突变长得不好看吧？”
周泽楷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下：“想什么。”
“我没见过孩子呢，浑身都没劲儿了，眼皮都睁不开。诶，趁我还没看，你快把我们孩子描述一下，我来听听看你的感觉，顺便锻炼锻炼你的口头表达能力。”
“嗯……很小。”
“刚出生嘛，我又不是怀胎三年要生个哪吒。还有呢？”
“……胖。”哪儿都是圆乎乎的，一团皱巴巴的肉连着两截小小的莲藕。
“难怪我老使劲儿了他还卡着，就是不肯出来！不过小宝宝胖胖的才可爱嘛。还有呢？”
“嗯……长得像我。”
“你怎么听着委屈巴巴的啊？长得像你我就放心了，肯定很可爱。”
“嗯。”周泽楷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把自己的丁点失落说出来。在他的想象中，每日回家后总有一大一小的黄少天跑过来抢着要抱抱他。
周泽楷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在医院陪了几日，跟着年轻的继母学会了削兔子苹果，跌跌撞撞摸索出一套能很快让小狮子安静下来的手法——这小子哭起来实在太石破天惊了。那一阵集团忙着收购一个技术公司，约定在即，他不得不回去处理相关事宜。小周总每天第一个到八十二层的办公室，工作效率提高到平常的三倍，争取每天能结束大部分事务，准时下班。病房的折叠床已经睡得很习惯，翻身时吱吱呀呀的声音不再让他浑身不舒服，就连医院寡淡得可怕的饭菜也能勉强吃下去。黄少天可以下口的选择只有那么几种，想到这里他便觉得两人吃一样的东西是患难与共、同甘共苦了，少爷的挑剔可以先放到一边。如今周泽楷也有了一个家需要照料，回医院的路上提着没看完的文件和一袋水果，有时会买一束味道清淡的花。总觉得病房里面死气沉沉的，好没劲啊。黄少天只是随口说过一次，周泽楷便认认真真记下来，就像以前他不知道的时候，黄少天逐点逐点记住他们在一起的细节。
小妈每日熬了汤给黄少天带过去，顺便给孩子买很多很多玩具和衣服，黄少天出院的时候可能得找一辆小货车拉行李。她逗逗孩子，也逗逗坐不住的黄少天，听不腻他讲两个人的故事，到了必须准备晚饭的钟点才走。周泽楷回到医院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很亮，八月的夏天拥有一年中最为旺盛的生机，空气都是灼热的；身体里面似乎也有一把火跟着燃烧。他推开门，往常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听见声音了会朝着他露出一个“你终于来啦”的愉快表情，黄少天最怕无所事事，因而表情被点亮的那一刻成了周泽楷一天辛苦工作后的最大期待。不过今天病房里并不只有黄少天一个人，周泽楷走进去，飞快地环顾一周，和恋人对上视线时，后者一个局促又无奈的表情。
房间里的两个人周泽楷并不认识，但他曾经派人调查过黄少天的背景，对档案夹着的照片尚有几分印象。妇人搬了凳子坐在床边，大概之前正和黄少天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突然被打断了，便转过头来睁大了眼睛观察着周泽楷，好像是要从他脸上钻研出个什么玩意儿。另一位客人则远远坐在会客沙发，显得极为生分，似乎觉得自己不该留在这儿。而在周泽楷进来之后，他猛地站了起来，终于是受不了似地往外走去。周泽楷甚至来不及给他打声招呼，被一种轻蔑的，能把他穿透的目光飞快地扫了几秒。
“那是我爸，不用管他，他比较……自我。”之前黄少天是这么形容他的父亲：总是不让任何人过得痛快。此时亲眼所见，的确是让人不太舒服，甚至手足无措。但周泽楷更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就这么被讨厌？无论如何，那都是黄少天的爸爸。
床边的女人站了起来，略显苍老的面容兼具一种心痛和愤怒，但黄少天的眉眼一看就是遗传自她。
“伯母好。”
周泽楷先开口打招呼，得到的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他站在床的另一边，离得很近，黄少天便去勾住他垂在裤缝的手，这样的动作本该亲昵而自然。但周泽楷的掌心是湿的，出汗了，因为他很紧张。于是黄少天补充了一个互相介绍，“妈，这就是周泽楷，我的订婚对象，这家伙的爸爸。周泽楷，这是我妈。她今天刚知道我……我们的事，过来看看我。”
“你好意思说，还当我是你妈啊？”
“那我告诉你了你也不能帮我生孩子的啊，我跟你说，真的我这辈子没试过这么痛……”黄少天始终以一种轻松的方式和她对话，并且相当鸡贼地打算转移这个沉重的话题。
黄少天口中可以扔下所有人离开家的女人，看起来分明对他十分关心。当妈的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稍微一点动静都知道黄少天是想干嘛。所以她听完了便瞪黄少天一眼，后者立刻抱着孩子想要缩成一只鹌鹑，仰着头露出两只可怜巴巴、滴溜儿转的眼睛，另一侧还继续拉着毫无准备就和岳父岳母见面了的周泽楷。
起因是这样的。黄妈妈原本受邀去首都一个大学讲课，明日出发，临行前给以为在首都忙着搞学术的儿子打电话，问什么时间方便出来吃饭。她好久没见过儿子了，联系得也少，两人都是相当独立的性格。那会儿黄少天正和小狮子在玩儿，被肉乎乎的宝宝抱着一根指头，心底突然变得非常柔软，不想再隐瞒下去，干脆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他自以为说得够简单随意，跟汇报昨晚吃了点什么似的，大约不会给家里带来什么波澜。但为人父母的，再怎么都会牵挂。于是下午就来了，还带着黄爸爸。天知道他们两个有多久没一起行动。而且时间这么短，黄妈妈竟然来得及熬了一壶鸡汤带给他。
“我真是吓懵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说的，'最近有点忙，去生了个孩子，准备和孩子他爸结婚了。'我快一年没见到人，儿子居然跑去未婚先孕，我不知不觉就当了别人的祖母。我一直以为你有分寸，毕竟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结果呢？生孩子这么危险都不打电话跟家里说一句！我太伤心了！”
大概是怒火未消，眼前坐着的儿子又是元气大伤的样子（刚听完黄少天像说趣怪故事一样说自己生孩子的过程），心疼得很。两种情绪把她完全塞满了，黄妈妈顾不得在周泽楷面前继续摆出个试探的态度。黄少天不回嘴，老老实实地听完全部，脑袋垂了下来。小狮子躺在他怀里，小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其实跟周泽楷一样不知所措。不知所措的孩子他爸倒了杯茶，双手给黄妈妈端上。
黄妈妈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儿子”来不及有个什么感觉，还想继续说下去，却因为太过激动把话哽在了喉咙。黄少天终于开口，声音又软又示弱，：“对不起。我以为……”
“以为什么？哦对了，你和这个小哥到底是什么回事？怎么认识的？赶紧老老实实汇报。不过只是一次意外而已，不想就这么结婚也没关系，妈妈和你一起把孩子养大。”
不是这样的。周泽楷急死了，原来这观点也是伯母传给黄少天的。他要怎么把话说明白啊。
黄少天却是没立刻解释，只把左手腾出来，往黄妈妈的面前一放。最近他有些水肿，戴着之前买的订婚戒指会勒得手指根部一圈红。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对戒指的喜爱，基本不会摘下来。他说过好多遍这是收到过最喜欢的礼物了。
“我想和他结婚的，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周泽楷接过他的话，毕恭毕敬地站直了。
“请把少天交给我。”仿佛这是世界上唯一他确定能做到最好的事情。周泽楷的表情是无庸置疑的。真到了这样的时刻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紧张，反而像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根部扎得很深很稳固，足够无坚不摧地处于战争的中心，处于风形成的地方。他会把风留下来。
黄妈妈眼看着他们两牵着的手就没再松开，那么一小块地方怎摸都不会腻似的，需要反复记忆，反复摩挲。未来的故事无从预知，既然此刻他们选择了彼此，比起自己，更爱的是和对方在一起。那怎么也轮不到别人来干预了。
“哎。是黄少天你自己选的了。”黄妈妈叹了一口气，想到了什么，又连忙补充，“你们结婚的时候不能瞒着我和老黄啊？”
黄少天自知以前做了错事，一个劲儿点头，“确定了时间之后第一个告诉你们。”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黄妈妈还得回家收拾行李，下次探望儿子要从首都回来之后。黄少天不方便走动，抱着小狮子跟祖母挥一挥手，送人的任务交给了周泽楷。小夫妻默契十足，分工明确，婚礼其实流落成了一个仪式。周泽楷贴心地问两位长辈如何回去，他的车就停在楼下。黄妈妈说不用，少天没吃饭呢，小周还是回去陪陪他。
出了病房，住院部的走廊同样设置了供客人等候的椅子，黄爸爸离开病房之后就是坐在那儿，和他们只隔了一面墙。其实他没有忙着些什么，孤零零、干巴巴地待着，瞧见两人出来，便站了起身。
黄妈妈大概对此习以为常，语气极其平淡。“走了，下次再来看少天。”
黄爸爸哼了一下，是一声冷笑。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场了解他的人对此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黄妈妈是不想提，周泽楷则是明白不该提。
但他还记得这人是黄少天的爸爸。小时候的暑假，那些变故还没发生，黄爸爸开着一辆黑色的摩托，载着黄少天到很远的地方学游泳。回来的路上他们会在一个小商店旁边停下来，买玻璃瓶装的可乐。
所以周泽楷很尊敬地跟他打招呼。这些东西不可省略。
“伯父你来一趟辛苦了。”
“也算是人模人样吧。”黄爸爸扔下这句话，也不等黄妈妈跟上来，自个儿往外走，远去的身影佝偻着背。周泽楷决定把这当成是个隐晦的认可。
正好这时护士们把晚餐送来，周泽楷让她们转交到自己的手里。病房有一侧窗户朝西，落日柔柔地洒进来，地面镀了一层深邃的金色。他想到自己第一次看清楚黄少天，却是在一个放纵过后的早晨。黄少天在他身上留了很重的味道，由此预告了他们将会一起走过的一段漫长时光。
尾声
课题组在喻文州的争取下和有关部门达成协议，一定期限内准许他们取得大量实验样品，并可共享内部信息。黄少天带着一个多月大的小狮子回首都帮忙，早上九、十点的时候带着孩子在科研所的广场晒太阳，不忘坐长椅上继续分析新出的测试结果。这一忙就到了年底，周泽楷打算拓展自家影视产业的版图，过了孩子的百日宴，他投资的电影《荒原》也准备好了要和市场见面。
方锐不负他望，以新人导演的身份做了水平很不错的作品，总算没辜负当时老师们的提点。首映礼选择在首都办，孙翔上了真人秀之后人气大爆，因为他很多记者都来到了会场。市场急需人气和实力都拥有的新星，多家媒体等着给他配角的片儿点评几句。周泽楷作为投资人，不得不正面走过一方短短的红毯。但他拉了黄少天一起出席，脸上的笑倒不是强行挤出来的。两人穿了笔挺整齐的西装，并排进入过于密集的视线，身体靠得很近，尾指碰到了便飞快地勾一下，隐藏于喧闹中的对眼神十分缠绵。记者们起先不知道投资人的来头，眼见居然是个长相惊为天人的有为青年，身家背景又足够他在影视行业站稳脚跟，纷纷递了话筒过去采访。一问周先生对电影这么有兴趣以后会不会亲身上阵，二问轮回影业接下来打算投资什么类型的作品。最后目光落在旁边形影不离的另一个有为青年身上，准备问完正事之后再来打探一点八卦。
周泽楷没专门受过现场采访的锻炼，突然这么一下子，内心略有些局促不安，全靠冷淡的五官和气场撑着。闪光灯快要把他的眼睛闪瞎。簇拥着的人群看不见他在底下飞快抓住了黄少天的手，把爱人的陪伴和熟悉的温度当作力量。他接过其中一只录音笔，上面贴着的媒体标示是公关团队有合作的一家。这点细节依然被好好注意到了。
针对第一个问题，他直接回答不会。第二个问题……周泽楷转头望向黄少天：“你觉得呢？”
黄少天是个权当消遣的爆米花电影爱好者，被这么一问，也跟着仓惶起来。他想了几秒，“唔……喜剧片？不是快过年了嘛，一家人看着开开心心的电影多好啊。”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满足记者们的疑惑，周泽楷无视了他们期盼着自己再说点什么的目光，笑了下，直接说一句：“好。”
他牵着黄少天的手向各家媒体的镜头挥一挥，款式一样的戒指在镁光灯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光。于是最后的问题，两人的关系如何，已经是有目共睹。
两人已经进了会场，记者们被拦在外面，好不容易得了一刻安宁。孙翔端着香槟径直朝他们走过来，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很久。这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跑不完通告，得知黄少天顺利生产之后买了各种各样的婴儿用品托江波涛送过去，他特别记得小孩儿隔着一层肚皮踢他的手儿，无形中觉得他和这个小孩儿好像很亲密，会玩得很好。
“怎么想的，太好笑了吧，你不是打算认了他作干儿子吧？”
孙翔莫名被这说法激到了，大喊：“谁要做干爹啊！我还不到那个年纪，以后见面让你儿子叫我大哥哥！”
不远处的江波涛听到他的话，一路走来的同时就喊孙翔作大哥哥。手还没揽上腰，大哥哥脸都红透了，只知道一个劲儿说有人会看到的！
然而江老爷子对他们两的事已经变成了考察状态，也不再派人干扰。
“想好什么时候办婚礼了吗？”江波涛问。
周黄二人却是默契地摇摇头，他们很早领了证，剩下的仪式却一点计划都没有。
黄少天说：“这个不急的嘛。反正我和他还有一辈子呢。”
周泽楷笑着点点头，抓过他的手背亲了亲。
全文完
后记：
我做到了。
本来预计的是25章，但是在23章结束我也很开心，因为23是我的幸运数字~
全文一共十万字，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就两个人的恋爱写这么长，文里基本没有提及配角自己的故事，全是周黄二人就这么一路走了过来。
但是不得不说这篇写得真的非常开心！尤其是后面重开之后，基本每天午休和下班都在写写写，根本停不下来，感觉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勤奋过。
因为写到结尾的时候正赶上出图日……来不及好好地感叹一下或者回顾一下，这篇文跨度太大了，也一直不太敢回顾前面的，毕竟写开头的时候我还在上学……现在已经……（流下一瓢泪）不过怎么说呢，我写的故事和你们读到的故事总是会有不一样的~如果你们读完能感觉到开心或者感动就好了~
目前没想好这篇出不出本，没想好要是个什么设计。下个连载打算写娱乐圈，让我好好琢磨琢磨~
又及少天生贺和百日周黄都在计划中~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啦！周黄真的是，有那——么——那——么——甜！
看到最后的你们，要给我评论哦~！
